第424章 :哇嘞嘞
哎呀!
這群人怎麼回事嘛!
都是老大不小的、還是響當當的大人物,怎麼還聚衆鬧事呢?
看着打頭的張老他們,于鳳美又氣又急,生怕他們會打擾了蘇染。
更怕他們會把場子砸了,那這個店就徹底完了。
“開張第一天就完蛋的飯館,也算是史無前例頭一遭了。
”
于鳳美磨牙。
身邊,突然傳來司擎堯的聲音:“放心,不會完蛋。
”
這是蘇染的心血,她最近一直在忙準備工作,昏天黑地的,連家都回不了,司擎堯怎麼可能容許出岔子?
他大步走過去,趕在張老他們即将推開後廚房門的前一秒,擋住了。
張老:“你……哦,是擎總吧?
”
“張老。
”
司擎堯氣勢凜然,就算面對的是這樣的大人物,他依舊不落分毫。
張老忍不住多看他一眼:“早就聽說擎總大名了,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小夥子真是年輕有為!
”
“蘇染是我老婆,今天是她新店開張,還請張老給分薄面。
”
“恩?
”
張老怔了下,笑了:“怎麼你以為我是想鬧事嗎?
我都這麼一大把年紀的人了,怎麼可能去為難一個我欣賞的小輩呢?
”
“那您這是?
”
“嗨,這不是聽說她在後廚,我實在擔心會傷了她的手嗎!
”
張老振振有詞:“她那一手好字太難得了,千萬不能傷了手啊,再說了,她那麼年輕,做什麼飯?
真喜歡做飯,擱家裡頭……”
“她為了今天這一頓,辛苦準備了将近一個月。
”
司擎堯冷酷的面容背後,藏着點點怒意,他是決不允許蘇染被人看輕的!
他說:“她如此付出,隻為了能呈現最好的宴席,希望你多尊重她一點。
”
“可她才多大啊,怎麼可能……”
“可不可能,嘗過才知道。
”
司擎堯一句話直戳他心窩子:“好比她寫的字,你剛才不也一直誤以為是上了年紀之人寫的?
那麼,又為什麼以年紀論廚藝?
”
張老一噎。
他覺得司擎堯說的确實有幾分道理,可這實在太違拗他這麼多年的認知了,他難以接受!
他強詞奪理:“一個人能有一項突出的本事已經很了不得了,全世界都稀有,怎麼可能還有别的天賦?
”
“在她身上,就有可能。
”
“你……”
“你若不信,嘗嘗就是。
”
司擎堯說着看向服務生,微微揚起下颚,服務生立刻上前,扶住張老:“馬上就上菜了,您先坐下吧。
”
張老想掙紮,肩膀卻突然被按住,是司禦塵。
張老自小看着他長大,對他還算熟,當即虎起了臉:“你小子怎麼……”
“蘇染是我弟妹。
”
司禦塵笑道:“張老,謝謝你來為我弟妹的館子捧場,煩請您再稍等片刻,很快就能開吃了。
”
“我……行吧!
”
張老最終還是妥協了。
仔細想想,司擎堯說的倒也有道理。
再加上又有司禦塵在場,他也不好太難伺候。
他終于回去了。
他是在場最大牌,他都消停了,其他人自然也都歇了心思。
各回各位。
司擎堯掃了眼司禦塵,沖他點了點頭。
司禦塵:“進去催催弟妹?
”
司擎堯:“我去吧。
”
“……行。
”
在外頭,他隻能做好大哥的身份,雖然很不甘心,卻隻能忍着。
他對司擎堯說:“外面我看着,不會再讓出岔子。
”
“好。
”
司擎堯轉身,進了後廚。
裡面忙的熱火朝天的,有十來個人,但司擎堯并沒有看到蘇染。
他蹙眉。
“咦,這不師父她老公嗎!
”
一個胖乎乎的娃娃臉跑了過來,他是蘇染收的大弟子,叫小蛙。
司擎堯知道他,因為這一個月,司擎堯帶着許老太太、李嬸和張叔他們都來過這裡,見到過蘇染收的所有徒弟。
他知道,小蛙是最有天賦,也最得蘇染中意的大徒弟。
司擎堯凜了凜眉:“她人呢?
”
“師父啊?
她去冷庫啦!
說是取酒!
”
小蛙指了指身後,那邊就是冷庫,裡面儲藏着不少酒,都是蘇染親自釀的。
其中,就有她當初給司擎堯做的花釀。
原本打算今年除夕拿出來,和他一起喝的,結果他失憶了,這酒的意義徹底失去了,她也就作罷了。
她從來沒提過,司擎堯卻知道。
是李嬸念叨的。
這讓他心中莫名産生了期待,除夕夜他甚至有些緊張,但年夜飯吃完了,也沒見蘇染有任何行動。
他立刻就意識到,她壓根不會再把那酒拿出來了。
明知道她這樣做沒什麼毛病,他卻還是不可避免的有點……失落。
這一份失落,持續了将近一個月,也就是這段她最忙碌的一個月。
好不容易消散了,現在聽到小蛙說起酒,他的心緒再次被勾起。
那原本應該隻屬于他的酒,現在卻要給賓客們喝?
司擎堯眉目猛地一沉。
小蛙一驚:“你……”
哇嘞嘞,師父她老公好吓人喲!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像是要殺人呢?
司擎堯看都沒看他,擡步。
小蛙連忙後退。
還以為司擎堯是要打他!
好在司擎堯就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徑自走到了冷庫。
一推開門,寒氣一波一波朝他身上竄,将他本就冷凝的氣息,硬生生又降到了冰點!
蘇染背對着他,正在取酒,突然像是感應到了什麼。
她猛然回頭。
視線與司擎堯的碰撞,滋啦。
她心頭都像是被蟄了一下,說不出來的滋味。
……
兩人就這麼隔空相望,誰都沒有閃躲。
氣氛,一下子就變了。
跟在蘇染身邊的小徒弟撓了撓頭:“怎麼感覺古裡古怪的?
”
她認識這個人,是師父的老公呀,聽說很疼愛師父的呀?
小徒弟的聲音,驚醒了蘇染。
她忙回神。
“咳,小七。
”
“啊,師父!
”
“酒都釀好了。
”
蘇染撈起一罐酒,拿在手裡輕輕晃動了一下,然後就遞給了小七:“這一批都沒問題,搬走吧。
”
“啊,都、都不用開封的嗎?
”
就放耳朵邊聽個響就行了?
“嗯,從聲音就可以判斷。
”
蘇染說的斬釘截鐵。
她的本事,徒弟們這段時間也都見識過不止一次了,也就不再懷疑。
非常聽話的去搬酒壇子。
很快他們就都走了,冷庫裡隻剩下蘇染和司擎堯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