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4章 :所謂男人的深愛
“你們也坐。
”
餘凱揚了揚眉毛,示意段正濤和李倩倩也坐下,然後開始詢問事情的經過。
接着,就聽到段正濤在那裡講述,李倩倩也不時以一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看着餘凱,偶爾補充幾句她認為的事實。
至于沈雲清,她幾乎插不上話,到了最後,她甚至懶得開口,隻是手撐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這一切。
而司念的态度則更加冷淡,仿佛她隻是一個旁觀者,但天知道,她才是這場戲中最重要的女主角!
“念念,你說。
”
聽完所有人的陳述後,餘凱轉過頭,想要聽司念的解釋。
“我……阿凱,你相信我嗎?
”
微啟着唇,司念靜靜地注視着餘凱,她沒有急于解釋,也不想多費唇舌去辯解。
此刻,她隻想知道,這個男人,這個聲稱深愛她的男人,是否會毫無條件地信任她?
時間仿佛凝固,司念感到焦躁和不安,等待着餘凱的回答。
面對司念的目光,餘凱喉間輕輕發出一個“嗯”的聲音,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隻要你說,我就相信。
”
餘凱的話語中沒有一絲虛假,他對司念的态度就是這樣。
他了解她的性格,清楚她的為人,所以隻要她說沒有,那便是沒有。
坐在一旁的沈雲清聽到餘凱的話,悄悄地松開了剛剛緊握的拳頭。
她内心其實有些擔憂和緊張,但幸運的是,餘凱沒有讓她失望。
如果餘凱剛才有任何猶豫,或者說的是“看情況而定”這樣的話,沈雲清都會毫不猶豫地帶着司念離開。
在她看來,男人作為家庭的頂梁柱,應該無條件地保護和珍視自己的妻子。
如果連妻子都要排在他人之後,那麼這段婚姻又有什麼意義?
沈雲清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極端,但她堅信這一點。
她認為,由于天生的條件,女性在很多方面都是弱者,她們敏感而脆弱,會遭受各種生理和心理上的磨難。
既然相愛,男性作為強者,就應該承擔起保護女性的責任,這是無條件的,也是必要的。
幸運的是,她沒有看錯人,餘凱确實是一個值得司念托付終身的男人。
現在,沈雲清覺得自己好像沒有什麼事情了,她決定将自己置于旁觀者的位置,放松地挪了挪身子。
但她的目光依舊敏銳,時不時地掃向對面的李倩倩,似乎在警告她。
“我沒有欺負她。
”
聽到餘凱的話後,司念心中的重擔終于卸下。
她堅定地說出了自己的立場,她沒有欺負李倩倩。
“還有,沈姐姐也沒有欺負她,是李倩倩自己故意摔倒的。
”
司念轉過頭,毫不留情地揭露了剛剛發生的事實,她的眼神清澈透明,不帶任何雜質。
“我……不是的……不是的……”
李倩倩搖着頭,眼淚汪汪地看着餘凱,臉上的表情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委屈,聲音也帶着顫抖:“餘凱,你要相信……”
“李倩倩。
”
餘凱輕輕皺眉,打斷了李倩倩的話,他的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她怎麼總是這麼容易流淚?
還有,同樣是流淚,為什麼司念的眼淚會讓他心疼,而李倩倩的眼淚卻讓他感到煩惱?
“你知道,因為師父的關系,我對你是尊敬的。
”
餘凱在心底暗暗歎了口氣,感到有些無奈。
處理這種情況,對他來說比上戰場還要艱難。
如果對方不是師父的妻子,他根本就不會跟她說這麼多,直接讓她離開就是了。
“但是,敬重你并不代表我沒有自己的立場和判斷力,念念是我的女人,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既然她說沒有欺負你,那她就沒有欺負你,你又何必繼續狡辯呢?
”
狡辯?
是的,在餘凱看來,李倩倩現在的行為就是在狡辯,企圖颠倒黑白。
因為,他的念念,從來都不是一個逃避錯誤的人。
實際上,她是一個非常正直的人。
她很懂事,如果真的是她犯了錯,不需要他開口,她自己就會去承認。
他對這一點了如指掌。
更重要的是,她知道餘凱對李倩倩持有什麼樣的态度。
她曾承諾會和他一起照顧李倩倩,她一定會履行承諾。
更何況,她那麼善良,怎麼可能去欺負李倩倩?
此外,沈雲清的性格他也有所了解。
以她那高傲的性格,怎麼可能去做那些低俗的事?
她可能連和李倩倩多糾纏一會兒都覺得麻煩。
“餘凱,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李倩倩?
”
餘凱的話明确表明了他的立場,這番話其實相當傷人。
段正濤氣憤不已,再次站出來為李倩倩辯護。
“李倩倩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應該也清楚。
她那麼柔弱,像是會去欺負别人的人嗎?
更不用說她會去狡辯了。
你不要因為司念是你的妻子就被蒙蔽了!
”
段正濤氣憤地甩了甩手,臉色鐵青。
他一直認為女人是禍水,這話一點都沒錯。
連餘凱這樣理智的人都會被蒙蔽,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那你呢?
”
餘凱挑了挑眉,目光直接落在段正濤身上,用眼神無聲地詢問――
難道你不認為自己的眼睛和心被蒙蔽了嗎?
他還記得段正濤剛才責罵他妻子的話。
他不是個糊塗的人,在他們一起出生入死的時候,他的頭腦非常清楚。
今天段正濤的态度這麼差,又這麼容易沖動,不是被蒙蔽了還能是什麼?
看到餘凱那充滿深意的眼神,段正濤突然愣住了,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好。
他為什麼會有一種自己做錯了事情的感覺?
“李倩倩,有些事情我不想說得太過明白,你自己心裡應該清楚。
”
餘凱平靜地看着李倩倩,眼神清澈,他在無聲地指責李倩倩。
餘凱自認為自己的眼光很敏銳,能夠看透很多事情。
但對李倩倩,即使經過這幾年的接觸,他依然覺得她難以捉摸。
尤其是在剛把她接回來的那幾天,她總是“湊巧”在關鍵時刻出現,即使他再遲鈍,也該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勁。
他本來沒有多想,畢竟誰會這麼無聊去監視别人的私生活?
但今晚,司念在電話裡支支吾吾,聲音低沉,即便是在和他撒嬌時,也明顯地透露出不安。
他問她,她卻什麼也不肯說。
當時他就在想,是不是司念有什麼難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