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1章 :笨死了
“沈雲清。
”
這是司嶽第一次踏進沈雲清的閨房,可是他卻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思去探究一番。
一走進去,他就低低地叫了聲她的名字,口氣微微沾染上了幾分着急。
轉着眸子,司嶽四處找尋着沈雲清的身影,卻什麼都沒有看見。
心,在轉瞬之間稍稍有些慌亂了起來,跳動的比任何一次都要快了。
“沈雲清!
”
揚起聲音,司嶽越發地着急了起來。
她不是說回房的麼?
怎麼不見人影?
還是說她在别的房間裡?
想到這裡,轉過身子,司嶽剛想要去别的房間找找看。
就在這個時候,沈雲清的聲音幽幽地傳蕩了開來。
“這裡。
”
聽到沈雲清的聲音,腳步一頓,司嶽蓦地回轉過了身子。
循着聲音,司嶽向裡面走去,才在沙發的後面找到了沈雲清。
沙發挺大的,沈雲清又是抱着自己的雙腿,整個人縮成了一團地,顯得好嬌小,難怪他剛剛會沒有看見了。
“怎麼了?
”
站在沈雲清的身邊,眼眸上下将她仔細地審視了幾遍,司嶽沒有看到任何不對勁的地方,隻能開口問她了。
“我……我好像快死了……”
抱着雙腿,擡起頭,沈雲清哭喪着一張粉嫩嫩的小臉蛋,可憐兮兮地瞅着司嶽,說出來的話,才真的是把司嶽給吓了一大跳!
快死了?
這話從何說起?
“出什麼事情了?
”
蹲下去,司嶽盡力将自己的聲音放輕了幾分,免得一開口就又是跟平常一樣硬邦邦的,要是把她吓到哭出來的話,他才真的會死的!
“我、我流血了……流了好多好多血……”
咬了咬唇,沈雲清的表情可憐的不像話,就像是一隻快要被主人抛棄了的小狗一般,眨巴着那一對水亮亮的大眼睛直瞅着他。
“司嶽,是不是看我平常總是去煩你,老天爺看不下去了,所以來把我收了呀?
”
伸出小手,緊緊地抓着司嶽的胳膊,沈雲清越說越覺得就是那麼一回事了。
“我要是死了,以後就沒有人煩你了,你就清淨了,你肯定也好高興的,對不對?
”
癟了癟嘴,将司嶽的胳膊抓緊了幾分,沈雲清有些委屈地看着他。
雖然是這樣子問的,但是她的心裡卻想着,你若是敢說對字的話,本小姐就拉着你一起去地獄!
!
!
“哪裡流血了?
我怎麼沒看到?
”
垂眸繼續四處掃射着沈雲清,司嶽才懶得理她,她剛說的,都是些什麼廢話?
!
“下……下面……”
低着頭,沈雲清的聲音倏地小下去了幾分,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真是的,哪裡受傷不行,偏偏要那個地方?
老天爺果然是看她相當的不順眼啊,就連死,都給了她這麼一個羞愧的死法?
!
“哪個下……”
蹙了蹙俊秀的眉尖,啟着唇,司嶽本來是想問沈雲清,到底是哪個下面,可是話才剛一脫口而出,他的腦子就突然反應了過來,而後急急忙忙地刹住了車。
司嶽一貫早熟,對于男女方面的事情,自然也是該懂的都懂的差不多了。
剛剛是他被沈雲清的話吓到了,所以才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現在想想,她這個年紀,是差不多到了該那個啥的時候了。
身子陡地一僵,司嶽總算是意識到沈雲清口中所謂的流血是指的什麼了。
抿了抿唇角,半眯着眼眸看着沈雲清,司嶽的臉龐一陣青一陣白的,與平常的淡漠相比,此刻的神情異常精彩。
他從未想過會遭遇這樣的狀況,一時之間,竟有些手足無措。
他努力平複着内心的慌亂,試圖找到一個合适的措辭來解釋這一切。
然而,沈雲清卻似乎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她依舊糊裡糊塗的,一臉茫然地看着司嶽。
她平時大大咧咧的,像個男孩子一樣,對于女性生理方面的事情一竅不通。
“你也覺得我好丢臉對不對?
”
沈雲清看着司嶽的臉色,心中一陣失落。
她以為司嶽會像其他人一樣嘲笑她,讓她感到無地自容。
“你不許嘲笑我,我都快……”
沈雲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司嶽打斷了。
“笨蛋!
”
司嶽忍不住低罵了一句,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尴尬。
他擡手輕輕彈了彈沈雲清的額頭,試圖用這種方式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我都這樣了你還罵我?
”
沈雲清杏眸一瞪,氣呼呼地看着司嶽。
她覺得司嶽太過分了,自己都已經這麼尴尬了,他居然還要罵她。
“你不會死,也沒有受傷,隻不過是……初潮罷了。
”司嶽深吸了一口氣,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
他用了“初潮”這個官方的名詞來解釋沈雲清的情況,雖然他覺得這個詞語有些生硬,但現在也找不到更好的說法了。
說完之後,司嶽便轉身準備離開。
他覺得再待下去隻會讓氣氛更加尴尬,而且他也需要時間去平複自己的心情。
沈雲清看着司嶽的背影,心中一陣茫然。
她雖然不明白“初潮”是什麼意思,但也能感覺到這并不是什麼嚴重的事情。
可司嶽就這麼走開的話,她還是很急。
她追上去,一把拽過司嶽:“你,你先别走呀!
”
“可你……”
“初潮是什麼意思?
”
側着首,沈雲清的眉頭輕輕蹙起,眼中閃爍着幾分疑惑。
這個詞,她似乎在哪裡聽過,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具體的含義。
司嶽看着沈雲清那疑惑的神情,心中一陣無奈。
他捏了捏拳頭,感受到她那灼熱的目光,他簡直快要崩潰了。
“就是月經!
每個月女人都會來的那個!
你比我還大一歲,為什麼連這個都不知道?
你生物課白上的嗎!
”
司嶽沉着眉,盡量用簡單的語言解釋給沈雲清聽。
他覺得自己的耐心都快被磨光了,他都說的這麼直白了,但願她這次能聽懂。
沈雲清聽着司嶽的解釋,臉蛋瞬間變得通紅。
她摸了摸鼻子,結結巴巴地說道:“原、原來是來、來月經了啊……”
原來月經就叫初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