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一大男人怎麼和老婆這麼黏糊?
許遠山張了張嘴:“我……”
蘇染輕輕敲了下手表:“給你一分鐘。
”
才不會慣着他。
他愕然:“染染,我、是我啊……”
“嗯,許遠山,大名鼎鼎的許總,百年世家許家的掌權人。
”
“……”
許遠山立刻變得神色黯然:“看來,你還沒有接受我。
”
“這不奇怪吧?
”
當了二十年的蘇家女,突然就變成了許家人,這換誰不迷糊啊?
偏偏她什麼都查不出來!
看許遠山這樣兒,也并沒有要告訴她的意思。
她眯了眯眼睛。
或許,這正是個送上門來的機會?
許遠山:“我們之間的事,以後再說,我這次來,想必你也猜到了,是為了許可柚。
”
“她怎麼了。
”
“她後天就要被執行死刑了,我……來向你求個情,能不能找司老通融一下,改成無期?
”
“怎麼你覺得她不該死嗎?
”
蘇染提到許可柚就犯惡心:“她殺了司娉婷這事我都不提,隻她撞傷警察,還捅死路人,她就該償命。
”
事實上,許可柚那條賤命,根本就抵消不了她的罪孽。
受害者的家屬,也壓根就瞧不上她這一條破命!
但這已經是唯一能解氣的辦法了。
許遠山:“我知道她罪孽深重,也确實對不起那些家屬,但……我畢竟養了她二十多年,沒辦法真的看她去死。
”
家裡的老爺子老太太也沒辦法接受。
他搓了把臉:“小染,對不起,我知道我來找你其實很對不住你,但我真的沒别的辦法了。
”
“可你找我也沒用。
”
“怎會?
你去找司老說個情……”
“一,我和老爺子遠沒好到這個份上,不信你問你父親,他可是親眼見識過老爺子對我的惡劣态度的,他當初甚至還幫着許可柚呢,想讓她取代我,成為他的孫媳婦。
”
許遠山狠狠愣住:“什麼?
”
竟然還有這回事?
他爸沒和他說過啊!
蘇染:“二,許可柚這次不止涉及到司家,還有其他家庭,司家就算再一手遮天,也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伸手。
”
其他家庭就盼着許可柚償命呢,這種時候老爺子要是插手了,把死刑改成了無期徒刑,那豈不是自己往火坑裡跳嗎?
這得給司家招來多少罵名?
嚴重一點,甚至可能摧毀司家根基,讓司家墜入深淵。
這麼淺顯的道理,許遠山不可能想不明白,但他還是來了。
可見他對許可柚是真愛啊。
蘇染靜靜的望着他,莫名的,心口有點……疼。
如此父愛,本該屬于她的父愛,他卻全給了别人。
她的仇人!
這也就算了,他竟然還來找她求情?
原本以為許遠山是個好的,但沒想到,他竟也這樣不顧及她!
蘇染眸色頓暗。
許遠山心口一跳:“不,小染,我沒想……”
“回去吧。
”
蘇染無力的擺擺手:“我真辦不到,事實上,我也是盼着她趕緊償命的人,你找錯人了。
”
“小染……”
許遠山看着她的臉色,那種疏遠,隔離,甚至是冷漠,他就像是被兜頭澆了一盆涼水。
他瞬間清醒。
天,他都做了什麼?
他站起來,急急的沖向她:“小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想傷害你的,我真沒想傷害你!
其實我是真的很想認回你,想補償你,想對你……”
“哦?
”
“真的!
”
“既然這樣,那麻煩你告訴我,我到底是怎麼被帶離許家的?
許可柚又是怎麼代替我的?
”
真要狸貓換太子的話,那也得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吧?
可許可柚比她大好幾歲呢!
許家人再蠢,也不可能把她和許可柚搞混!
許遠山臉色一僵:“額,這個……”
蘇染詫異:“看來你也還沒弄清楚啊?
”
許遠山:“……對。
”
說到這事他就羞愧!
“是我的錯,連自己女兒被換了都不知道,甚至到現在都還沒找到真相,我确實……”
“你前妻呢?
”
“就是找不到她。
”
許遠山無力的揉了揉額角:“我自從發現你才是我親生女兒之後,就在聯系她,但她電話一直打不通,我派了人去她住的地方找,但是沒人,裡面落了一層灰,很顯然已經很久沒人住過了,可那是我唯一知道的地址,也是她當初留給我的,說是有急事可以去那裡找到她。
”
誰知道,她壓根就沒住在那裡!
許遠山磨牙,這個死女人!
這麼多年了,她折磨他的能力,真的是一點都沒變啊!
蘇染嘴角抽搐。
許遠山十分無奈的看着她:“我說的都是實話……”
“我知道。
”
但也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更無語啊。
許遠山也很無語,長長的歎氣:“她啊,從我認識她的第一天開始就是個很任性的人,讓人捉摸不定,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留個沒用的地址給我,我更不知道她這些年都住在哪裡,我甚至都不知道……”
她是否還活着。
許遠山也急!
快急死了!
但他派出去的人都上百個了,正在全世界的搜索,可世界那麼大,一個人就像是一粒塵埃,藏身起來,一萬年都找不到!
他磨牙:“我發誓,等我找到她,我非得……”
非得什麼?
接下來的話他沒說出來,但蘇染看得出來,他對他前妻,依舊有着很深的感情。
如此深愛,為何還會分開?
蘇染感到詫異。
她本不是好奇的人,但或許因為是她生父母吧,她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你們當初,為什麼會離婚?
”
許遠山一愣。
蘇染:“不方便說就算……”
“不,你不是别人。
”
沒什麼不方便的。
許遠山說:“是她非要離的,其實那個時候我們的感情很好,你侬我侬的,連我媽都看不下去,老說我一大男人怎麼和老婆這麼黏糊?
都結婚七年多了,怎麼還跟熱戀似的?
”
提及往事,許遠山藏在心底的傷疤再次抽疼。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她突然提出要離婚,我當然不同意,可她以死威脅,我……實在沒辦法。
”
“這樣?
”
蘇染蹙眉:“怎麼聽起來這麼像是受到了威脅?
”
“什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