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無限遊戲裡封神(我在驚悚遊戲裡封神)》第1112頁
而且每次方點都能精準猜中白柳為什麽忽悠,以及白柳在想什麽,導緻有段時間白柳莫名很同情陸驛站。
……和這種人朝夕相處, 陸驛站,幸好你是好人。
白柳移開視線,冷靜岔開話題:“走吧, 幾個小時不見我能長到多大?
”
“嗯……”方點摸摸下巴,她盯著白柳看了一會兒, 語出驚人, “你現在給我的感覺像是有二十三四了,好成熟。
”
確實是二十四歲的白柳:“……”
“不過多半也是我想多了!
”方點笑嘻嘻地把著白柳的肩膀, “走走走,去看老陸誓師大會上台講話!
”
“陸驛站上台講話?
”白柳不動聲色地接過話題,“第一名不是你嗎?
怎麽是他上台講話?
”
方點不甚在意地擺擺手:“害,前段時間打球的時候砸到個學生, 對方家長鬧得要死要活的,就被下了。
”
白柳隱隱約約地想起了什麽, 他問:“這學生叫什麽名字?
”
“鮑康樂。
”方點回憶了一下,她看向白柳,“好像是你們英語老師的學生,被我一球扣在了兩腿中間,一屁股墩坐在了地上,嚇了個半死,臉都白了,他媽想來我們教室鬧,但我在小火箭裡,她這種普通班的英語老師進不來,所以就讓我從動員大會的發言上下來就完事兒了。
”
方點無所謂地聳肩:“當時那個叫鮑康樂的叫那麽慘,我還以為他幾把被我打骨折了呢。
”
白柳:“……”
他知道侯彤開口閉口幾把骨折是跟誰學的了。
白柳望著方點,他張了張口,想問你是不是知道鮑康樂和我的事情之類的。
方點看白柳欲言又止,略為迷茫地先一步反問:“怎麽了嗎?
我打球打到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你和陸驛站當初也被我扣到過啊?
”
就是這種感覺。
這種對方好像什麽都知道為你出氣,但你又挑不出對方故意的痕跡,一切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偶然或者意外,讓你連對方人情都欠不了,一句謝謝都說不出口的感覺。
方點簡直太會用這招了。
白柳深吸一口氣,難得露出複雜的神色。
方點扣球打到人倒是常見,她剛剛也沒亂說,當初的他和陸驛站的確也被方點的球打過,而且是不(被)打不相識。
當時的陸驛站老是有意無意地在排球場外遊蕩,似乎是想看排球場裡的誰,白柳讓他過去呢,他又一臉受到驚嚇的表情,驚恐地瘋狂擺手,表示自己在這邊看看就好,是絕對不會過去的。
但陸驛站不過去,白柳是會過去的,他對陸驛站這個萬事都很佛系的好人對什麽感興趣實在是太感興趣了,簡直像是看到一塊石頭在裂縫開花一樣有意思。
幾乎站在排球場邊上的一瞬間,白柳就知道陸驛站想看的人是誰了。
方點實在是太亮眼了,簡直是在閃閃發光。
“穩住,不要慌!
”
她穿著運動短褲和短上衣,身材勻稱又健康,皮膚上滲透出一層汗,五官漂亮大氣,明媚靚麗,臉上帶著完全沉浸在運動遊戲裡的快樂笑容,馬尾隨著她輕快矯健的動作躍起又落下,眼睛專注地看著那個越過網,正在落下的藍黃色條紋排球:
“我來!
”
“接上接上!
二傳接上!
”
方點後撤兩步,助跑起跳,柔韌的腰部在空中後彎,雙眼目光淩厲地盯著那顆在空中轉動的球,手臂揮下,就像是舉著重劍砍下一般乾脆且用力:
“我來——!
!
”
“砰!
”
球扣在白線邊緣,哨響,得分,方點舉手一揮,笑得燦爛:“好球,大家繼續努力。
”
“是,隊長!
”
這個時候的正在到處找白柳的陸驛站注意到了白柳站在球場邊上,目光看向球場裡的方點,他差點心肺驟停,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跑了過來:“白柳!
你在幹嘛!
”
同時,方點一球發球打飛,越過高高的鋼絲網,掉在了正在慌忙往這邊跑的陸驛站頭上。
“嗷!
”陸驛站捂著頭慘叫一聲。
方點聞言吐了下舌頭,她背後的隊員哭笑不得:“隊長,你又打到人了!
”
“沒事沒事。
”方點往這邊小跑,她揮揮手,“我去道歉,看對方情況怎麽樣。
”
方點往這邊走了過來,陸驛站眼淚汪汪地揉著頭捧起了球,他們回頭的一瞬間,隔著鋼絲網對視了。
兩個人仿佛靜止一般地不動了,怔怔地望著對方,風輕微地吹過他們的發和衣服,就好像這個世界上隻有他們存在了一樣。
站在兩個人中間鋼絲網邊上的白柳:……
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很多餘。
陸驛站眼神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他整張臉迅速地漲紅,說話都磕巴了:“你,你好,方同學!
”
“這是你的,排球嗎?
”
陸驛站一邊說還一邊用校服擦了擦球,往這邊走的時候同手同腳,還把自己給絆了一下,眼巴巴地隔著鋼絲網望著方點:“這有鋼絲網擋著,我,我怎麽把球還給你?
”
走進去還給她啊。
白柳在旁邊面無表情地想。
陸驛站你腦子平時不是挺好使的嗎,這個時候怎麽就斷片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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