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無限遊戲裡封神(我在驚悚遊戲裡封神)》番外 監視環
陸驛站等到第二天下午才見到白柳,他整個人完全就是一副虛脫的狀態,趴在異端管理局方點辦公桌上擡頭看向白柳都是眼淚汪汪的,陸驛站顫巍巍地伸出手:
“你怎麼才來啊……”
“可能是因為……”白柳看了一眼旁邊虎視眈眈雙手抱胸緊盯著他的岑不明,聳肩打趣道,“這裡有不歡迎我的人?
”
“但這裡歡迎你的人也很多哦。
”方點笑眯眯地錘了一下白柳的腦袋,她反身跳上辦公桌,望著白柳,徹底放鬆下來的長出一口氣,輕鬆地笑了起來,她伸出手,“歡迎回家,白柳。
”
白柳定定地看了方點一會兒,終於垂眸伸出手,和方點握了握:“嗯。
”
岑不明不悅地打斷雙方會談,他滿含敵意地開口:“白柳身上還有異端污染源,方隊,少接觸他。
”
“不要這麼緊張嘛,小岑。
”方點滿不在乎地揮揮手,大笑起來,“你不也被污染了嗎?
”
岑不明抿直了嘴唇:“我還是不贊成您的提議,他這樣的異端應該被上監視環收容在異端管理局裡,不能離開異端管理局隨處行動,更不用您說的聘請白柳作為異端管理局的顧問這種荒唐的事情了,他這個異端的源頭怎麼能成為異端處理局的編外顧問……”
“是顧問兼心理諮詢師。
”陸驛站舉手糾正。
岑不明冷著臉打斷:“無論是什麼,我都不同意。
”
“好,尊重小岑的意見,我們舉手表決是否通過白柳作為異端處理局編外顧問和心理諮詢師。
”方點煞有介事地抵著下巴點點頭,“這件事呢,我作為正十字審判隊長是同意的。
”
陸驛站迅速附和:“我作為第一支隊隊長也是同意的。
”
“我相信唐二打作為第三支隊隊長也會同意!
”
唯一不同意的第二支隊隊長岑不明:“……”
又是這種手段,上次聘請黑桃作為特殊隊員就是這種表決的方式,每次他都是唯一不同意的那個。
岑不明盯著方點,在方點裝傻的笑容面前敗下陣來,岑不明背挺得筆直:“方隊,還請您認真考慮聘請白柳作為心理顧問這件事。
”
“如果這真的是您深思熟慮後的意見,我會服從您的命令的。
”
說完,岑不明低了低頭,行禮,目不斜視地從白柳的椅子旁邊離開,右手中指上的死神戒閃閃發光。
見岑不明關門離開,陸驛站和方點同時垮下肩膀,拍著胸膛長出一口氣。
陸驛站額頭的冷汗都出來了,他摸了一把,看著坐在座位上還在饒有興趣地翻閱資料的白柳看,忍不住打了他肩膀一下,笑駡:“我和你點姐為了應付恢復記憶的岑不明,給你這個無業遊民找個工作,被折磨得飯都沒吃好,你就一句謝謝都沒有?
”
“謝謝。
”白柳爽快地道謝,“不然我又要流落街頭了。
”
“不至於。
”方點笑著揉了一下白柳的頭,“我和老陸的房子一直給你留了一間,等你回來,有一屋子的恐怖遊戲和遊戲機,還有一塊70寸的大螢幕,你隨便玩。
”
“你就算一直沒工作,我和老陸也能養你,不會再讓你流浪的。
”
白柳靜了一下,他擡起頭,這次語氣誠懇了一些:“謝謝。
”
“……不過,你真的沒事了?
”陸驛站話鋒一轉,表情有些擔憂,“有一半的靈魂變成了鑰匙守門,這不會對你造成什麼影響吧?
”
“有一定的影響。
”白柳從自己的心口掏出一個逆十字吊墜,他垂下眼簾,“這個東西就是門的鑰匙,我另一半靈魂在我這裡的化身,它會將門兩邊想要穿過鑰匙孔的欲望都源源不斷傳導給我,所以剛剛岑不明說我是污染源,的確也沒有錯,因為門兩邊的污染都會傳導到這裡。
”
“但因為門關上了,對我的影響有限,但還是會洩露出來一些。
”
“如果你們要把我關起來。
”白柳擡眸,語氣平靜,“我也沒有意見。
”
“我有意見。
”方點抱著胸,認真地反對,“異端管理局隻收容異端,可不收容人。
”
“也不收容下崗的邪神。
”她忽然笑起來,“我們這裡隻聘請下崗邪神給我們把把關。
”
白柳一頓。
他將原來的世界線和這條世界線融合,其實是有一定風險的,說不定會破壞這條世界線欲望和異端管理局形成的這個平衡,所以他想過要不要回來,但怎麼說。
人終究都還是貪心的,他還是選擇冒險回來了。
的確也帶來了一定的影響,靈魂和他密切接觸過,尤其是將靈魂販賣給他的人,似乎受到了從他這些洩露的污染的影響,恢復了以前的記憶,甚至恢復了以前的能力。
比如昨天牧四誠突然出現的猴爪,唐二打槍上攀繞而上的玫瑰,以及劉佳儀說自己的眼睛又開始變得霧濛濛,從書包裡掏出一瓶解藥。
岑不明,方點,陸驛站自然也是。
白柳的視線移向角落裡斜放的兩柄重劍上,方點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無所謂地解釋:“昨天突然出現的,我和老陸一人一把,我就猜到你回來了。
”
“因為這些都是神賜的能力和武器,你回來了,這些東西自然也會跟著你回來。
”
“那那些異端呢?
”白柳語氣平和地詢問,“我回來了,不會把它們也帶回來嗎?
”
“目前來說沒有看出明顯跡象。
”陸驛站將資料遞給白柳,示意他看,“昨天你一回來我們就在檢測各地的污染數值,隻有上午的某個時刻鏡城攀升了一瞬,但很快就降到了正常範圍內。
”
“而且正如你所說,你身上系著門。
”方點雙手環胸,她笑著說,“我們檢測你身上的污染數值,就能知道門的洩露數值,通過此,異端管理局就能檢測整個世界未來的污染數值走向,能起到一個提醒的作用。
”
“我可不會花錢聘請一個沒什麼用的邪神供著,總體來說,你回來這件事,利大於弊。
”
見白柳還要開口說什麼,方點笑著將他推出去:“好啦,再多的隱患和麻煩還有我在呢,去看看你自己的新辦公室吧!
”
新辦公室朝著太陽,採光很好,方點一拉開門,撲面而來的陽光。
夕陽的紅光在平坦的平原上敞亮地照耀進來,在白柳的臉上打出漸次的橘色光暈,他被晃得眯了一下眼,擡手遮了一下——他在那個陰暗的門裡待了太久,以至於現在都有些不適應陽光了。
辦公室不大,但是什麼都有,有兩個大書櫃,一台飲水機,一個辦公桌,腳邊還有個小暖爐——就是白柳之前上班老被上司沒收的那個樣式。
“不錯吧?
”方點雙手放在背後,笑著低頭看白柳的反應,“之前老陸幫你佈置完這個辦公室之後,饞死你這個辦公室了。
”
“我要做什麼?
”白柳垂下眼睫,很輕的反問,“我可不會做什麼心理諮詢師,我需要去考個證嗎?
”
“不用。
”方點大手一揮,她笑哈哈的,“心理諮詢師就是個表面的名頭,你和黑桃算是一個隊伍裡的,異端管理局特遣隊,負責處理我們處理不了的異端,但由於你身份特殊,一般來說不會讓你出面,等你出面那就是相當危險的異端了。
”
“也因為你們的工作危險,所以工資待遇都還不錯。
”
“還有哦。
”方點調皮地眨眨眼,“雖然我們這裡不禁辦公室戀情,但你還是控制你家那位比較好哦,不然他會一直黏在你辦公室這裡,小岑看了會發飆的。
”
“——以及按照流程。
”陸驛站有些抱歉地撓了撓頭,他看向白柳,“我們還是必須得給你裝上監視環。
”
方點壓在白柳的肩膀上,她笑嘻嘻說:“不光是你要裝啦,按照流程,我們這些涉嫌被你這個邪神污染的物件都得裝。
”
“但是我和你說,異端管理局的監視環可多樣了!
又時尚又漂亮,你到時候可以選個你喜歡的樣式!
”方點興緻勃勃地握拳,“我喜歡手環!
你要不要和我裝一樣的!
”
陸驛站無奈又好笑地扶額。
裝監視環這麼一個沉重的東西,從方點的嘴裡出來,也這麼好玩。
於是一周後,涉嫌因為世界線融合被白柳污染的一系列人選都過來裝監視環了。
白柳望著一屋子或站或坐,長相各異,但都非常優異的男人,罕見地對旁邊凝視自己的謝塔生出了一絲心虛,他嘗試一本正經地解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污染了這麼多人。
”
謝塔溫柔地說:“沒關係,戴上監視環,以後你也沒機會去污染別人了。
”
白柳:“……”
兆木弛笑眯眯地白柳揮揮手:“好久不見了,白柳。
”
“能想起你真是讓人開心。
”
在所有男人當中,他穿得最為出格和亮眼,臉上還帶著妝,看著特別魅人,白柳多看了一眼,準備禮貌性地搭一句話,詢問對方的境況,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兆木弛就眼波蕩漾地給他遞了一個wink過來,仿佛心有靈犀般解釋:
“我母親嫁給了那位主教,在生下我之後沒多久,就帶著我跑了。
”
“沒多久,我的母親將收集到的那位主教的東西送到了教廷,還發給了媒體,那位主教被審判了,但不願意公開審判的教廷聲勢一落千丈。
”
“天空之島沒有了,這世界上困住她的地方沒有了,現在她再次成為了舞蹈演員。
”
兆木弛拖著下頜,他眼眸半闔,仿佛在回憶什麼,語氣清恍縹緲,仿佛一陣浮在水面上的繚繞霧氣,他用那雙仿佛盛了一汪湖水的紫色眼睛望著白柳:
“我14歲的時候成為了舞蹈團的成員,20歲的時候拿遍了所有大獎,然後和我母親一起退了團,現在在演戲。
”
兆木弛輕笑了起來:“演戲也挺有意思的,你看電視劇嗎?
現在熱播的兩部裡都有我。
”
他眨了眨眼:“我扮相挺好看的哦,要不要追劇?
”
“他不喜歡看電視劇。
”謝塔冷靜地擋在白柳身前,直視著兆木弛,“他喜歡和我玩遊戲。
”
兆木弛笑笑:“什麼遊戲?
不介意,我可以免費去做個配音。
”
“到時候你也可以聽我的聲音哦,白柳。
”
謝塔冷冷地說:“他喜歡玩無聲的遊戲。
”
白柳:“……”
謝塔用餘光看了白柳一眼,白柳迅速挺直了胸膛,冷靜表示:“我最近的確很喜歡玩無聲的遊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