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無限遊戲裡封神(我在驚悚遊戲裡封神)》第1057頁
【世界線657:玩家白六。
】
【玩家白六觸發了《邪神靈》劇情,進入了五年前時間線,目前遊戲進度百分之九十七,正在獻祭邪神中,即將通關。
】
【《邪神祭·船屋》重疊副本總計三位玩家。
】
【正在計算兩個副本中時間流速與空間曲度……正在調整副本進度……正在調整npc記憶……調整完畢,副本時間與空間與世界線658目前進度一緻,npc記憶與世界線657遊戲進度一緻……】
【npc記憶重置開始。
】
【將世界線657中《邪神祭·船屋》記憶正在載入npc大腦中……】
北原小葵的眼神一空,她感覺周圍的一切都在急速的後退,腦中憑空生成了一段真實到可怕,但她從來沒有經歷過的記憶。
前面的一切和之前都一樣,她逃跑了出去,然後在兩個月之後又被抓捕了回來,在回來的船上,她遇到了【白六】。
但從那以後,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當蒼太聲音顫抖地詢問這個【白六】,是不是在福利院殺死了很多小動物,還殺了人的時候,這個白六輕笑地承認了。
【對啊。
】這個【白六】愉悅地笑起來,【怎麽,我不可以殺嗎?
】
【這些東西被殺了又不會有人記得,我為什麽不能殺他們?
】
【沒有人因此而蒙受損失,我隻是在清掃沒有價值的東西而已。
】
【你們也是一樣的啊,被殺了也不會有人記得和在意,甚至比我之前清掃掉的那些東西更低等廉價。
】
在蒼太竭力遏製的恐懼哭聲中,縮在下面的床上的她清晰地聽到這個【白六】懶洋洋地說:【因為你們隻是我玩的一個遊戲裡的npc而已。
】
等到抵達船屋,【白六】不出意外成了祭品,他脅迫蒼太做了他的侍從,然後再後來,和她一樣被北原家選中了,成了【北原白六】。
這個【白六】也在抵達北原家的第一天晚上偷到了鑰匙,去往了神社,同樣也被住在閣樓上的她看到了。
但小葵也清晰地看到了,【白六】並沒有喚醒邪神。
一日,兩日,日日如此。
【白六】去往後山神社的那麽多天,沒有一次喚醒了邪神。
白天,這個【白六】一邊懶洋洋地上課,一邊若有所思又變本加厲地折磨自己,他折磨自己的程度,甚至會震撼到北原家那些以折磨人為樂子的老師,有時候這些什麽殘忍的事情都做盡了的老師都會忍不住在【白六】折磨自己的時候害怕,然後顫抖地喊停。
【白六】有時候會停,有時候不會,這些老師就會忍無可忍地逃出室外,有時候還會蹲在走廊上臉色慘白地乾嘔,然後驚慌失措地逃離。
——就像是室內關押的不是一個推門可以隨意操控的祭品,而是一個讓他們心生恐懼的怪物。
【瘋子】——小葵清晰地記得這些老師失魂落魄地這樣點評【白六】——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晚上,這個瘋子一樣的【白六】會一遍又一遍地爬上神社,在那裡待一整夜,但第二天下來的臉色會比前一天淡漠不少,就像是遇到了什麽讓他極為不愉快的事情。
記憶裡的小葵一直不理解【白六】為什麽要這麽做,但她也不敢直接問。
——直到夏日祭來臨,所有祭品都要面臨的痛苦檢驗到來了。
小葵終於明白了為什麽【白六】無法喚醒邪神,以及他為什麽要那樣瘋魔地折磨自己。
【白六】在這場痛苦檢驗上,居然一格的痛苦都沒有。
蒼太說【白六】把手放上到天平的右盤的時候,天平的指針晃都沒有晃一下,就像是這個人心中一點痛苦都沒有產生過。
怎麽可能?
小葵這樣問蒼太。
蒼太也覺得不可思議,他說以為自己是眼花看錯了,以【白六】那種程度的自我折磨,怎麽可能一點痛苦都沒有。
但沒有就是沒有。
【白六】被貶成了侍從,但他似乎並不在意自己身份地位的降低,依舊是每晚上提著燈籠去神社。
小葵漸漸意識到這個人想要做什麽了——
【白六】想要折磨自己產生痛苦,喚醒邪神。
但然後呢?
為什麽他要這麽做呢?
小葵內心好奇這個問題的答案,但她不得不承認,她可能永遠得不到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她非常恐懼【白六】,是絕對不可能向他開口詢問這個問題的答案的。
這個人對其他人的殘忍和冷漠程度已經到了一種連北原家的人都會恐懼的地步了。
盡管身份下降成了【侍從】,但沒有一個人敢對【白六】下命令,讓他去做侍從該做的事情,因為沒有人不怕【白六】,他折磨自己的時候懶散和微笑的臉在每個人的心上都留下了一層恐怖的陰影。
而且更為離譜的事情是,在【白六】成為侍從短短一個月之後,他居然因為擅長折磨祭品,製造痛苦,被北原家的家主賞識,從一個侍從一躍而成了他們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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