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耽美百合 全球高考

《全球高考》第99章

全球高考 木蘇裡 4683 2024-04-25 17:19

  第99章 姍姍來遲

   趙嘉彤沒有實際使用過好人卡,所以不知道使用的「副作用」。

   遊惑和秦究買完東西回來,剛進酒店大門,就被老闆攔住了。

   於此同時,一樓的電梯門「叮」地打開,楊舒一臉納悶走出來,手裡還拎著她的包。

   她看見遊惑和秦究,指著身邊的服務員說:「來得正好!
他說我們現在就要考下一場了,讓我收拾東西,開玩笑呢?

   「現在?
」秦究一愣。

   老闆點頭說:「是的呀,就是現在。

   遊惑第一反應是又把系統氣狠了,對方終於憋不住了打擊報復。

   但老闆又拿起前台的登記簿說:「你之前不是登記組隊了嗎?

   「嗯。
」遊惑點頭, 「組隊會提前?

   「好像也不全是。
」老闆匆忙喝了一口水,翻出桌上一張通知單說:「我也第一次碰到有組隊的,你不組我都忘了還有這技能。
喏——剛收到的。

   遊惑接過來一看。

   通知單上寫著:

   >考生遊惑於休息處時間 5:27 P.M. 登記組隊。

   >組隊情況下會適當調整隊員的休息時間,以所剩時間最少的為準。

   >隊員吳俐原定今晚8:30考下一科目,因此全組考試時間相應提前。

   >收到通知後,安排相關考試人員於8:00前到達科目選擇地點。

   老闆指了指牆上的時鐘:「現在7點半了,去科目選擇點還要一段路的,抓緊好嗎?
不然罰的是我呀。

   「好吧。
」楊舒看到通知單,又沒了脾氣:「那還來得及去買點東西備用嗎,我藥沒了,你們——」

   她說著瞥到兩人手裡的東西:「…… 」

   盯了片刻,她說:「你們把超市搬回來了?

   秦究說:「暫時還沒富到那程度,不過常用藥這裡都有。

   遊惑又舉起另一袋說:「吃的也有。

   楊舒:「買這麼多吃的幹嘛?
考場上還是能吃飽的,也就上一場比較膈應。

   秦究衝遊惑偏了一下頭:「這位先生也就上一場是正常吃飯的。

   楊舒:「為什麼?

   秦究:「挑食。

   「……」

   服。

   這個休息處面積很大,從酒店到科目選擇點還有一段車程。

   等他們到十字路口的時候,時間不快不慢,剛好8點整。

   路口依然白霧氤氳,在夜色中散發著冷冷的潮濕味。

   這裡就像城市荒郊,沒有其他行人。

   司機按了下喇叭,掉頭駛遠。

   車燈倏然滑過拐角,很快消失不見。

   他們穿過白霧,眼前的水汽還沒散開,就聽見一個冷靜的女聲說:「有人來了。

   另一個女聲略有點沙啞,但語氣溫和:「能想到組隊的,應該是他們吧。

   「他們組你很正常,組我有點奇怪。

   霧氣消失,熟悉的十字路口再次出現在眼前。

   一高一矮兩個女人站在路邊,正是吳俐和舒雪。

   「看!
真是他們!
」舒雪高興極了,連忙迎過來:「我們收到休息處老闆的通知,說要提前半個小時過來,有人登記了組隊。
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們!

   又一場考試結束,她依然挺著大肚子。

   遊惑掃了一眼,輕輕皺起眉:「你……」

   「哦,這個啊?
」舒雪不太在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在休息處的時候,俐俐姐找了一家醫院借器材給我看過,暫時影響不大。
我考慮了一下,現在這個 BUG 體質找人也好、找考場也好,都比正常人方便。
就暫時不動它了。

   遊惑還想開口,舒雪又小聲說:「我好不容易碰到你們幾個朋友……反正我當你們是朋友,我想跟你們待在一起,不想孤零零地一個人亂晃。

   這姑娘別的不說,哭功真的厲害,眼圈說紅就紅。

   遊惑愣了一下,又把話咽回去了。

   舒雪觀察幾秒。

   大佬剛一點頭,她紅著的眼圈瞬間就憋回去了。

   遊惑:「?

   這才多久沒見,這姑娘居然學會詐人了?

   一旁,楊舒和吳俐也正高興著。

   「我就說怎麼組隊會捎上我。
」吳俐把鬢角微長的頭髮挽到耳後,「你怎麼跟他們碰上的?

   楊舒說:「這個說起來就長了。

   她和吳俐本質上都屬於很理性的人,更求穩妥。

   被系統拉進來的第一天,就擔心以後會走散,兩人直接商量好了科目選擇順序,先選哪門,後選哪門……這樣沒準哪天還能再同步上。

   「我第二門費了挺大勁的,耗了很多天,就比你那邊慢了。
」楊舒說,「你考歷史沒花幾天吧?
你考完我這裡才剛開始,就碰到了那兩位重考的。

   吳俐點了點頭說:「也算運氣好了。

   「對!
」楊舒悄悄誇道:「厲害是真的厲害,要沒他倆,我可能真要折在裡面了。

   她頓了頓,又說:「也沒準,也許逼急了就有考生逮住病人就砍,砍完了事呢。

   吳俐搖了搖頭說:「別人我不知道,反正你不會。
不然學醫幹什麼?

   楊舒挑眉笑起來。

   「不過你頭髮呢?
怎麼剪了?
」楊舒問。

   「嫌麻煩。

   「誰剪的,狗啃的似的。

   吳俐:「……我。

   楊舒「哦」了一聲轉移話題,她指著遊惑說:「學姐,他有話問你。

   吳俐一愣,往遊惑和秦究那邊走:「小楊說你有事找我?

   楊舒跟過去解釋道:「他之前在國外養病,教授是他的主治醫師。

   吳俐訝然。

   「是不是挺奇怪的?
」楊舒說。

   吳俐點了點頭,她不知想到了什麼,面色略微有些凝重。

   她盯著遊惑看了一會兒,居然又把目光轉向秦究。

   半晌之後,她收回目光咕噥了一句:「怪不得……」

   「什麼怪不得?
」遊惑問。

   「我之前問過小雪,你們二位是不是有過腦部方面的……問題。
」吳俐一本正經地委婉了一下。

   氣氛一時間比較尷尬。

   楊舒立刻道:「字面意思,病理上的不是罵人。

   遊惑和秦究倒不在意,因為嚴格來說,他們確實嗯……「腦子有病」。

   吳俐乾脆又進一步解釋說:「我指受到過外界幹擾。

   「這能看出來?
」秦究問。

   吳俐說:「眼神、某些瞬時反應、還有其他……你如果長達兩年每天都盯著某一類人觀察,也能看出來。

   「比如?

   吳俐想了想說: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吧,我觀察的那幾位以前有過創傷經歷,所以記憶受到過不同程度的剪裁或移植,算是一種治療手段。
他們普遍有個特點,會有一個常做的習慣性動作,有的喜歡摸食指尖,有的喜歡交叉手指這樣撞……等等,看上去都是無意義的動作。

   「你知道記憶受幹擾的情況下,人很容易不安,疑心重,對身邊一切事物都很戒備,不喜歡跟任何東西有深入接觸,因為不確定真假。
某種程度上會讓人顯得有點懶,或者有點不好親近。
這種習慣性的動作,就像一種……怎麼說呢,安全口令?
做這個動作的時候,他們會感到平靜和安心。

   「或者說,這屬於一種安全區吧。

   「你總會摸頸側。
」吳俐模仿了一 下秦究的動作,「還有這邊的下頷。
一般人的習慣動作隻有一個,你有兩個,頻率差不多,所以中間有過變更。

   她又對遊惑說:「你會摸耳釘。

   「不過這隻是舉個例子,一般有問題的人會有這種表現,但不代表有習慣動作的人一定有問題。

   吳俐一旦提起正事來,就有點滔滔不絕的意味。
不過她還是剎住了車,說:「這種細節太多了,我做過十二本筆記,基本上兩個月換一本,現在讓我說我肯定說不完。

   她看著秦究說:「你應該被幹擾過不止一次,至少兩次。

   秦究聞言愣了一下。

   「兩次?
」他皺起眉。

   因為他隻記得一次,就是現在正在經歷的這場失憶。

   另一次是什麼時候?

   吳俐又看向遊惑。

   片刻之後,她搖了搖頭皺眉說:「你我看不出來,像一次又不像。

   說著說著,氣氛突然有點玄乎。

   吳俐說:「至於我參與過的項目……你們是想問這個吧?
這裡不方便說。

   她做了一個令秦究和遊惑有些意外的舉動。

   她擡眼掃視了一圈,就像監考區那些被盯視多年的監考官一樣,然後說:「回頭看看,能不能找個隱私度高一點的地方再談吧。

   這是秦究和遊惑最注意的一點,沒想到吳俐也這樣。

   說話間,白霧裡又來了兩個身影。

   臉沒露,聲先至。

   「哥!
」於聞遠遠叫了一聲。

   這聲稱呼,居然讓遊惑有種「久違了」的感覺。

   他以前喜歡安靜,有時候覺得這個表弟「哥」長「哥」短,嘰嘰喳喳實在很吵鬧。
而老餘渾身酒氣,說話透著一股市井氣,也很無趣。

   現在卻覺得,能再聽見這樣吵鬧的叫聲,挺不錯的。

   他很高興。

   不過遊惑的高興,肉眼一般看不出來。

   得靠意會。

   「腿怎麼了?

   他看著一瘸一拐的老餘問。

   「沒事,沒留神崴了一下。
」老餘說。

   餘聞在旁邊拆他的台:「什麼呀,就是收到組隊通知找不著北了,最後兩級樓梯直接用滾的,吧唧一個狗吃屎,就這樣了。

   老餘對著這個不孝子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就你長嘴?

   說完,父子倆一起看著遊惑傻樂。

   這才多久,老餘瘦了一圈,原本被撐得平整的臉起了褶子,滄桑多了。

   餘聞臉側多了一道疤,從顴骨下來,一個指節長。
他也瘦了,眉眼輪廓都變深了,磨出了幾分棱角。

   遊惑的目光停留在那道疤痕上,餘聞嘿嘿一笑說:「怎麼樣,是不是還挺酷的?
上場考試被鬼爪子撓的。

   說到考試,遊惑想起來了:「你們怎麼會去政治考場?

   「啊?
你怎麼知道?
」老餘也一愣。

   「我後來也去了。

   「為什麼?

   「……處罰。

   老餘訕訕地「哦」了一聲,不一會兒又笑了:「你啊,真的是……」

   餘聞在旁邊喝彩: 「我哥就是牛逼。

   「不過我們不是自己選的政治,咱們那五門裡壓根兒沒有政治可以選。
」餘聞說,「我們當時選的歷史來著,結果進去之後不知怎麼的,就到了政治考場。
後來說是那個考場有 BUG,入口可能開錯向了,把我們框進去了。

   秦究對餘聞的印象停留在「咋咋呼呼的小傻子」上,頗有興趣地問道:「那場考試你們怎麼出來的?

   「呵,說起那個考試我手心就出汗。
」餘聞說:「我跟老餘前幾夜被折磨慘了,狼狽得不行,抱頭鼠竄。
不過那些學生比我們還膽小,我就稍微淡定了點。
後來我想了個主意——」

   「不是噩夢成真嗎?
我這種資深學渣,鬼啊怪啊其實還行,我做噩夢都是夢見考試,一堆卷子嘩嘩砸下來把我活埋,要不就是鈴聲響了,我大題一個字沒動。

   餘聞說著撓了撓頭說:「然後我就靈機一動,跟全年級的老師說了一聲,給他們發卷子,從早考到晚,出最讓人崩潰的題,壓力越大越好。
那些老師也挺配合的,當場把月考提前了。
一天考它12個小時,考了三天吧,學生做的噩夢就都是考捲了。

   「再然後,就是我幻想多年的事情了——放火燒山,不,燒卷子。
燒了一學校的捲子,又把剩餘的一些鬼怪搞死了,我們就出來了。
哥,我聰明不?

   遊惑:「 ……」

   秦究:「……」

   這是真的服。

   很快,時間到了 8 點 28 分。

   保安亭內,系統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提醒他們準備選擇科目。

   「沒什麼人了吧?
」楊舒說:「那我們過去?

   遊惑卻說:「稍等,還有一個。

   「誰?

   眾人面面相覷,熟悉的人大多都在這裡了,一時間想不到還漏了誰。

   疑問聲剛落,不遠處的白霧裡,有一個人姍姍來遲。

   那是一個面容姣好的短髮女人,聲音生脆中透著一股潑辣勁:「我說誰組隊把我捎上了呢,原來是你啊。
怎麼?
終於想起我了?

   舒雪輕輕「咦」了一聲,說:「那不是休息處的旅館老闆嗎?
姓楚的那位。

   秦究愣了一下說:「你寫了楚月?

   遊惑說:「隨機不到休息處,隻能直接找人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過去,楚月在他們面前站定。

   她目光落在遊惑身上,又看向秦究,半是感慨半玩笑地說:「所以……你倆又湊到一起了?
這都第三次了。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